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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薨(2/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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岚烟刚进内务府的门,还没开口就被当值的管事太监拦住。


“太子诏令!”太监扬声。


“奴才恭领。”岚烟跪地叩头。


太监俯身,在岚烟耳边轻声道:“幼湖夫人腿没断吧?没断就拾掇拾掇给孤去猎宫。”


岚烟扭头睁大了眼看太监。


太监含笑点头。


当晚姜鸢饭都没吃几口。


端午当日,姜鸢藏在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里,一看到太子仪仗就往反方向撤,竟真就顺顺当当的撑到了猎宫。


按惯例,端午节庆会在猎宫盘桓两日。


宫中专设的造办机构早就精心制作了一些红纱彩金匣子,匣中放着用菖蒲或通草雕刻的天师御虎像,四周围着五色菖蒲叶。匣中还放着珠翠做成的蛇、蝎、蜥蜴、蜈蚣等毒虫,四周用专门降服它们的菱叶及葵花、榴花等花朵簇拥着,象征对它们进行剿灭。


猎宫之内的空地上摆着几个香案,上面有可供娱乐的“粉团”粽子,宗亲们都在稍远处用小弓箭射击,被射中者便可取而食之。


皇帝按惯例赏赐了那些金匣子,姜鸢遥遥看着,有点羡慕。


陆存梧把她的样子尽收眼底,给张德喜递了个眼色。


不多时,就有低眉顺眼的小太监捧了金匣子送到姜鸢面前。小姑娘先是有点惊喜,急切的和岚烟把头凑在一起打开了匣子,又把匣中的珠翠举起来透过阳光看了看。


琉璃宝石闪耀着璀璨的清晖映在她脸上,她的笑容毫不设防,恍若未及笄的少女。


陆存梧眼睁睁看着她美滋滋的把珠翠放回匣中,笑容逐渐凝固,最后朝他投来惊恐的一瞥。


匣中除了珠翠外,还有陆存梧的亲笔「亥时三刻朱雀楼西槐树相会」


朱雀楼是皇帝居所,姜鸢带着兜帽在外围绕了好几圈,才咬牙从小路潜进去。


“母妃迟了。”树下陆存梧仍穿着射粽子时的轻甲,右手持牛皮短鞭挽了个鞭花,长发高高束在脑后,一副少年将军模样。


姜鸢知道逃不过,坦然道:“殿下想罚何必揪这种小错?”


“是啊,明明有更大的错。”陆存梧点头道。


他把短鞭别在腰间,绕到姜鸢背后抱住了她。


男人的体温隔着春日不甚厚重的衣料传递过来,姜鸢不由得浑身一抖。


“你看那。”陆存梧一手搂紧她,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向朱雀楼看,他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她耳畔,“父皇就在里面,今夜召幸的是钱美人。”


“殿下想说什么?”姜鸢动弹不得,只能接他的话茬。


“无论是父皇的后嗣还是孤的后嗣,一样是凤子龙孙,母妃未曾奉诏就喝那些汤药实在大不敬。”陆存梧含住她的耳垂,一口咬下去。


“啊……”姜鸢吃痛,忍不住嘤咛出声。


“让孤想想,大不敬该怎么罚呢?”陆存梧变换姿势,左手捉住姜鸢的两只手腕摁在她后腰处用力一压,迫使她整个人紧挨最近的一棵槐树树干。


他用右手抽出短鞭,向她双腿之间探去。


粗粝的鞭身撩开裙袍、轻轻向上一卷,又灵巧的拉下内袴。


姜鸢下身瞬间光裸。


“陆存梧!此处尚在殿外!你疯了不成!”姜鸢羞恼,斥骂道。


“孤倒是不介意有侍卫循声而来,母妃若也不介意,大可叫嚷。”陆存梧的鞭子在她臀缝中来回摩擦,毫不意外的带起她一阵颤栗。


姜鸢轻咬下唇。不再言语。


“大不敬,”陆存梧继续刚才的话题,“念母妃初犯,死罪可免活罪难饶,鞭三十。母妃觉得如何?”


“殿下莫不是要在此处……”姜鸢话刚说一半……


咻啪——短鞭破空,迅速砸上姜鸢的臀峰。热辣的疼痛席卷全身,他打得用力,只一下她的臀肉就隆起一道红檩。


“陆存梧!你别……”她挣扎起来。


咻啪——……”姜鸢一一排除。


陆存梧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
“你笑什么?”姜鸢瞪他。


“温文尔雅?礼贤下士?出口成章?你见过太子?”陆存梧竖眉呵斥。


“太子居于东宫,我自然未曾见过。”姜鸢瘪嘴。


“那你何来这些言之凿凿啊?”陆存梧伸手去戳她的脸颊。


女儿家肌肤滑腻,触手温软。


姜鸢刚要反驳,却于眸中精光一闪,道:“五殿下?”


“怎的不猜我四哥?”陆存梧就坡下驴。


“我一小小女子有何利可图?四殿下于朝中中立不言,殿下您却如此威逼,无非是因为殿下追随皇后殿下,急于将我父收归囊中而已。”姜鸢言道,“殿下可打错了算盘,我父耿介一生,绝不会为小儿女束手束脚。就算殿下与我……”


“就算我与你鱼水相欢,姜公也未必支持皇后?”陆存梧替她说道,“说不准还因为我威逼于你,姜公反生恨意,与我翻脸。你说是也不是?”


姜鸢被他把心思说了个透彻,只得瞪他一眼。


“朝政大事,不得妄议。”陆存梧训道,“你放心参选,待到殿选之后你就知道要谢我了。”


“谢殿下?我谢殿下作甚?”姜鸢抵着他脖子的钗头处已隐隐渗出血丝。


陆存梧看准时机、推开她的钗,姜鸢到底未曾伤过人,惊诧之下指尖一松,长钗划破皮肉,留下细微血痕。姜鸢被他抓了手腕,向后一推仰面倒在了塌上。


“我给你解一解?”陆存梧与她四目相对。


姜鸢此人牵扯的方方面面甚为复杂,若宫中嫡子年岁相当、顺理成章拿下东宫之位,她这样的家室做太子妃也不为过。


可如今中宫所出十皇子尚在襁褓,入主东宫的是他陆存梧。


争夺大位之路步步艰险,局势瞬息万变。


他实力尚且不足,李埭已动了利用她的心思,难保皇后党不心怀异念,权衡之下,倒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安全。


“算了,说了你也听不懂。”陆存梧只想护她一命,无意扯她入局,当下就歇了与她解释的心。


“你只安心参选,昨夜之事不必惊惶,我有经验。就算内宫的嬷嬷来查,你也仍是完璧之身。”他又说。


“浪荡子。”姜鸢红了脸,转过头去不再看他。


“衣衫皱了不宜再穿,我命人去制新的来,你就在此处待几日,等伤势无碍再回家,令尊那里我也寻了由头,不必烦扰。”陆存梧松开她,下榻去拾烛台。


他悠闲的把烛台放回桌面,重新点燃烛火。而后于指间把玩着血迹盈盈的长钗。


“你肯放我走?”姜鸢本想下床,却反应过来下身并无寸缕,只得挺直了脊背坐着看他。


“为何不肯?”陆存梧笑着反问。


“我若毫无痕迹的走了,你这一遭岂不是白忙?”姜鸢不解。


“哪里白忙?我不是在微微心里有了位置?”陆存梧道。


“谁跟你说这个?”姜鸢捶床。


“你迟早要谢我,并不急在一时。”陆存梧起身推门,“良宵好梦。”


直至姜家来接,他都没再露面。


“去请青川郡主来府上赏花。”岚烟这几日水米未进,虚弱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。所以这事姜鸢吩咐给来接她的另一个丫头。


“你怎么不和她说你是太子?”韩翃有点不明白。


“小姑娘精明的很,等着吧,老五有罪受了。”陆存梧看着浩浩荡荡的姜家车队道。


果然,没过几天,五皇子就有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。街上他「不慎」惊了马,一头撞进虎贲将军的车架,里面坐着的却不是虎贲将军,而是将军那位「四岁能扛鼎」的女儿。


“五殿下今天上朝没有?有没有鼻青脸肿?”韩翃上蹿下跳。


“没有,所以应该已经鼻青脸肿了。”陆存梧哈哈大笑。


茶盏中泡沫均匀、色泽透亮,陆存梧看了一会儿,又道:“我们能查到是她做的,老五也快了,替她把尾巴扫干净。”


“这是自然。”韩翃道。


殿选当日,姜鸢没有看到陆存梧,她甚至没有看到皇帝本人,高台之上、珠帘之内端坐着的是看不清容貌的皇后。


一方面,煕禾郡主不仅不愿女儿妙龄之年去伺候皇帝,甚至连皇亲贵戚的门也不想让女儿进,早与皇后送了不少礼,让她抹去姜鸢的名字。


另一方面,陆存梧面见皇帝,呈上白云观那支抵着他脖子的长钗,编了个半真半假、幼时便暗自爱慕于她的故事。


皇后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众人,落在姜鸢身上,她的神色哀伤悲切。


昨日午膳,皇帝的话犹在耳畔:“前几日太子和老五都来与朕求娶姜氏,她生得时候不好,若老七还在……可惜了。”


这样的家室,配给谁都难令帝王安心,那就只能……


“传本宫懿旨,姜氏中选。”


——只能囚在内宫之中。


在陆存梧的计划里,他本可以三媒六聘迎姜鸢做他的太子正妃,洞房之内、掀开喜帕之时,收获小姑娘错愕的目光。


他要告诉她,在他争权夺利的这些岁月里,她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,不怯懦、不迎合,不媚俗。


独一无二有如天边辉月。


陆存梧以为能把他的小姑娘护下来,然而他没有做到。这是式微的太子程,可叫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呀。”刘进忠斟酒、陪笑道。


“那我说说?”张德喜笑。


“说说,说说。”刘进忠给张德喜夹了块肉。


泉宫了,李时珠住的远些,在福宁宫。”陆存梧给姜鸢解释着。


“我知道,礼还在那呢。”姜鸢努了努下巴道。


“送了些什么?可有喜欢的?”陆存梧问。


“我喜不喜欢有什么打紧,这已是陛下的内宫了。”姜鸢没好气的说。


“姜公给我脸色瞧,怎么你也给我脸色瞧?若人人如此,朕这皇帝岂非太窝囊?”陆存梧从身后抱她,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指节。


姜鸢由着他抱,在心里想了一圈,道:“李埭说什么了?”


“微微聪慧,太史令今日有谏言于朕,说——不如拿姜公做个筏子立威。”陆存梧轻车熟路的解开她衣襟盘扣,右手食指中指探进内间夹住了她的左乳尖。


他力度不小,细密的疼痛传来,姜鸢想躲却被他箍紧了腰,丝毫动弹不得。见她如此反应,陆存梧不满的揉起她的乳肉以示警告。


“啊……”姜鸢软了身子跌向他怀中,道,“立妃一事已敲打过太史令,若此次再不采纳其谏言,朝中难免人心惶惶,揣测陛下凉薄寡恩,所以我姜氏此番躲不过了,是不是?”


“母妃见事明白。”陆存梧俯身去吻她的侧颈。


姜鸢配合的歪头让他亲,甚至抬手扯开 本章尚未完结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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