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梦醒来,已是天光大亮。
这是哪?
郑孟筠稍微愣了一,方想坐起来,便觉得手脚沉重,俯一看——手脚上皆是扣上了沉重的镣铐与锁链,铁链和笼的栏杆连在一起,稍一动,便“哗啦啦”地响。
郑孟筠警惕地打量着四周:他正被关在一座上了锁的钢铁笼里。笼里铺着毯,他正躺在上面。
笼被放在一座军帐里,帐制式很,应当是哪位要员的营帐,除了他没有了神,回过神来总能见明烈盯着他,不知看了多久。
窦初开的年纪,被那切的神得郑孟筠心中小鹿撞,其实羞得很,但装作没事人一样,面上倒是红透了。
当年一别,郑孟筠这一生一次的离经叛就此终结,他当回那个克己复礼的世家公。钟鸣鼎之家,什么事都不由己。
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再也无法与明烈相见,此刻却躺在他温柔实的怀里,仍然能如当年般亲密地拥吻。
多荒唐,这默契居然还在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自欺欺人、装聋作哑,好像还是天真稚的年代似的。
这般温的时刻,郑孟筠心里却如同满了酸涩的果实,滋味难以言喻。
离开梁都时,与郑孟筠同来的还有另一队人——骠骑将军杨逸与他兵分两路,押送其余辎重和另一分粮草。
算算日,这已经郑孟筠被劫到十六大营里的第三日,杨逸应当早就安全抵达。
众人发现他这个监军未到,他们也应该意识到不对,该有动作了。
只是……
想到明烈,郑孟筠就觉得自己心闷得慌,不知怎么办才好。
翌日,郑孟筠是被屋外的动静闹醒的。
外好似有丝竹奏鸣,曲调悠扬、百转千回,典型的漠北调式。
枕畔空空。郑孟筠睡蒙眬地坐起来,见明烈正在更衣。
他正在系一条织了金似、过分华丽的裳,上赤,的肤,肌壮,隆起的线条像如同山峦曲线般畅舒展。
见他没穿上衣的赤,郑孟筠霎时便清醒了,燥,脸胀得通红,一双无意识地绞在一起,脚上的锁链“哗啦啦”响。
明烈听见声响,转过来,见他害羞局促,打趣:“前日都舒服得都溺在我手上,现在倒是知羞了?”
闻言,郑孟筠一缩,更是恼羞成怒,起枕去扔他。“纨绔!”奈何力气不够,枕只落在榻上。
明烈一边将一件样式奇怪的上衣往上,一边走过来对郑孟筠:“这几日,无聊么?”
“什么?”郑孟筠睨着看他,“你又在揣什么歪?”
一件袍扔过来:“今日是祀日,有仪式,带你去玩。”
祀日是十六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,就像梁国的新年。明烈从前与他讲过,他们会在傍晚举行祭祀,以沟通上苍,求来年风调雨顺。
郑孟筠一把抓住那衣裳,睛都亮了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明烈无奈地。
午,烈日去了,明烈才终于把他上的锁链解开。郑孟筠换上了一不显的衣裳,明烈用帕将他半张脸遮住,又了一锥帽,垂来的黑纱将郑孟筠的脸遮得严严实实。
郑孟筠是梁国面孔,自然是不能被看到。
手脚上的沉重锁链,是第一次解开,换成一不引人注目的链,两指细,锁在腕上,另一端在明烈腕上。
郑孟筠看着腕上链条,不禁哑然。
明烈牵着他的手,钢锁链掩在广袖,领着 本章尚未完结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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