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&esp;“艺术？”琯琯的声音低沉得可怕，“这就是你他妈的艺术？”

&esp;&esp;黑川吓得一哆嗦，立刻又磕下头去，“老板息怒！老板息怒！”

&esp;&esp;“祁渊。”琯琯的目光，转向了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。

&esp;&esp;祁渊抬起头，迎上琯琯的目光。他的眼神依旧锐利，没有丝毫畏惧。

&esp;&esp;“你，”琯琯一字一顿地问，“很得意？”

&esp;&esp;祁渊没有回答，但那微扬的嘴角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&esp;&esp;琯琯忽然笑了，笑得很奇怪，声音干涩而刺耳。

&esp;&esp;他蹲下身，捡起一张散落在地的订单，然后走到祁渊面前，将那张纸，轻轻塞进了祁渊的嘴里。

&esp;&esp;“给你记功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祁渊的身体猛地一僵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屈辱的错愕。他死死地盯着琯琯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，却又不敢把纸吐出来。

&esp;&esp;“都起来。”琯琯站起身，扫视着跪了一地的人，“把背上那碍事的东西，都给我解开。”

&esp;&esp;众人如蒙大赦，纷纷手忙脚乱地解开身上的荆条。解开的瞬间，鲜血和汗水混杂在一起，浸湿了他们的后背。

&esp;&esp;“黑川，”琯琯的声音恢复了平静，却带着一种更深沉的寒意，“《绿主》这个项目，你来做总负责人。”

&esp;&esp;黑川猛地抬起头，脸上满是不可思议。

&esp;&esp;“老板，您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不仅要你继续做，”琯琯打断他，“我还要你，把它做成一个系列。现在，我要你们立刻开始筹备第二部。”他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，“预算，翻倍。演员，就照着第一部的原班人马。但是……”

&esp;&esp;琯琯环视众人，目光最后落在祁渊身上。

&esp;&esp;他俯下身，在他耳边轻声说：“下一次，我要的不是假戏真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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