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这里比她想的还要大一些，墙壁被涂成了典雅沉稳的棕色，上头挂满了油画，四周的玻璃书柜中塞满了羊皮卷和硬皮书。

&esp;&esp;她深吸了口气，说：“伯塔，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，我很感激你，真的。接下来，我会恢复你的家族头衔，并允许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奈娜，”他突然打断了她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“我要走了。”

&esp;&esp;这是他们认识以来，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。

&esp;&esp;奈娜愣住了，“你说什么？走到哪里去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是离开这里——这个王宫，这个城市，甚至这个国家。”

&esp;&esp;奈娜仔细观察着他，确认了他并不是在开玩笑。

&esp;&esp;她的心莫名堵得厉害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伯塔耸耸肩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，手上仍旧在把弄着自己的佩剑，“我们总有一天都会死的，你就没有想过要到没去过的地方看看、做点自己真正想做的事？总而言之，我已经厌倦了这个破地方还有这些劣质烂俗的勾心斗角，就是这样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奈娜说不出话来，早些时候喝的香槟的作用褪去，疲惫感适时地涌上来，她跌坐在写字桌后的宽椅上，垂着头，不想让他看出自己酸涩的情绪。

&esp;&esp;什么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，她根本就不清楚。这座王宫、这个国家、利维，这就是她所知道的一切。

&esp;&esp;眼前一暗，是伯塔高大的身影走到了他面前。他在她面前半跪了下来，像是宣誓效忠的骑士才会做出的姿势。奈娜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条珍珠项链，在黯淡的烛火下散发出格外柔美的亮光。

&esp;&esp;他为她轻轻戴上，奈娜抚摸着那一颗颗光洁的珍珠，不知说什么好。

&esp;&esp;所以在晚宴开始前，他询问她是不是喜欢项链，是为了送她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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