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下闪闪发光。

&esp;&esp;“这个配你的旗袍，挺合适的。”

&esp;&esp;知意受宠若惊，鼻头发酸，“阿姨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戴戴看。”趁知意呆愣着，毕虹从后给她戴上珍珠项链，衬得脖颈皮肤细腻如玉。

&esp;&esp;“好看吗？”毕虹问。

&esp;&esp;知意点头。

&esp;&esp;“那就一直戴着吧。”

&esp;&esp;言下之意，是送给她了。

&esp;&esp;“阿姨，太贵重了。”

&esp;&esp;毕虹制止知意解下项链的手，“拿着，是阿姨送给你的毕业礼物。”

&esp;&esp;知意挣扎，两人都看到镜子里对方尴尬的脸色。“你是一个好孩子。”毕虹把手放在知意肩头，轻轻道，“对不起，知意。”

&esp;&esp;短短几个字，很难让人分辨是为以前对她的轻视漠视，还是强迫？

&esp;&esp;但知意通通接受。她不擅长记仇，更不愿背着沉重的灰色记忆活得太累。毕虹一向高傲，这几天的小心翼翼和讨好，知意看在眼里，也明白她在无形表达抱歉。

&esp;&esp;沉默在两人间迸发。毕虹看着镜中无措的女孩，抿紧唇，长长叹息：

&esp;&esp;“谢谢你，知意，还愿意给卓儿一个幸福。”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拍毕业照那天一家人早晨五点多就起床了。今天要先拍照，再举行毕业典礼，项目紧凑，因此更要争分夺秒。

&esp;&esp;裴予卓是在知意房间过夜的，知意的旗袍是他亲自扣上去的。扣到脖子最顶端的那颗时，还色情地在她水滴状的开口处亲了一下。

&esp;&esp;裴继峰开车，毕虹带上蒸好的早餐给车里人分。初夏炙热灿烂的阳光从高架桥远处劈来，闪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
&esp;&esp;知意去摸自己的发型，裴予卓剥好水煮蛋送到她嘴边。知意咬一口，他又拿着插了吸管的牛奶过来，“喝一口，免得噎。”

&esp;&esp;知意看到裴予卓喂饭的情形一五一十反射到驾驶座上的后视镜，把奶推回去，身体倾斜，避开镜子，“可以啦。”

&esp;&esp;裴予卓哦了声，不以为意，把知意含过的吸管塞进嘴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知意班上在早上七点拍完毕业照。期间，裴予卓去学校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，和裴父裴母在拍照的教学楼后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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