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桃心惊胆战,有些哑地尝试着叫姚世玫的名字。“妈?”女人站起来,把矛头转移到礼桃身上。她掐着礼桃的脖子:“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不是一个儿子,万一他在外面的小三生了男孩,我们怎么争?你说啊!”片刻,她又放开跪下来大声咳嗽的礼桃。转过身,精神恍惚地自言自语:“我一定会杀了他的,一定会。”“妈妈?你不是还有我吗?”礼桃哭叫道。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秒。当时验出你是个女孩,我都想把你打掉了!无奈我确定你是礼至宸的骨肉,我不敢赌以后还有没有机会。后来我终于怀上男孩了,抱着你弟弟我简直欣喜若狂,后来拿到鉴定书的时候,一看血液样本我就知道完蛋了,他是我和后面的丈夫生的,我再喜欢他也没有用,礼至宸不喜欢,我只觉得亏欠你弟弟太多了——至于你,是你毁了我后半生所有的安全感。”姚世玫跪下来,疯狂地摇晃地礼桃,嚣张着大叫道:“礼至宸所有的家产,必须是我们的,明白吗?”“他还有一个女儿。”礼桃忽然想到了这次没机会参加香港游学的礼汀。“那个野种,养到十八岁就仁至义尽了,我是说——绝对不能有外人来掠夺,我不会允许有别人怀上礼至宸的儿子。”昏暗光线下,姚世玫的妆容有一种近乎狰狞的可怖感。礼桃一直都知道姚世玫的重男轻女,从来不知道她自己,也只是她用来争夺礼至宸家产的工具而已。她茫然地躺在地板上发呆,可心里却异常清醒,比起毫无依傍的礼汀。她也不是受尽宠爱的掌上明珠。只是一个被姚世玫包装起来,面向所有人推销的精致人偶而已。半截烟灰缸的碎玻璃就在她的手边。“礼锐颂到底是怎么借刀杀人,又全身而退的呢?”那一刻,礼桃满心都是这个念头。她看着远处的姚世玫,狠狠地咬住了牙关。关于礼锐颂借刀杀人这件事,还要从他和褚涧从春节起,就因为一把小刀,剑拔弩张开始。褚涧一直有收集价值昂贵的蝴蝶刀的习惯。那段时间,他一直拿着刀把玩,这是他意大利定制的孤品双刃刀。刀柄笔直,顶尖有蝉翼一样薄薄的摩挲柄。看着猎物在手下殒命的时候,手指尖会有微微战栗的感觉。兴奋的快感会增加十倍。这把刀像小剑,两面都是薄刃,并且已经开刃。礼锐颂刚拿起来的那一秒。就听到礼桃那帮朋友发出嘲讽的声音。褚涧:“你弟怎么那么烦人啊,什么都要拿起来看看,我说之前我在你家里弄丢的那些蝴蝶刀,该不会就是被他偷了吧。”“他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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