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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只不过要跟二驴子当面对质,怎么只许你们污蔑我,还不许我自证清白吗?就算是到了衙门,县令大老爷也不能这样判案吧!”
其他邻居也觉得七七说的有道理,常明媳妇儿一向同青莲交好,她大声喊道,“就是啊!村长,刚才都是你们在说,现在也该七丫头好好说说了!”
长青大闺女云儿也附和到,“对啊!总不能光听你们的!”
“对啊!对啊!村长!”
戚随无法反驳,他不能面上偏得太过,不然怎么服众,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,可心里忐忑不安,总觉得心里不踏实!
戚七勾了一下嘴角,扫了一眼院里所有人,大声喊道,“那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,我希望我和二驴子对质的时候,各位不要出声打扰,否则我理由怀疑说话的人就是幕后主事的人!”
她说完,没有人反驳,戚七笑笑又扭回头继续看着二驴子,声音轻缓温柔,仿佛春日里缓缓的,清澈的山间流水淌过手心,似乎又带着某种魔力,
“那既然如此,我问你什么你都该如实回答我,对不对?”
二驴子傻笑着点点头,“嗯!我什么都说!媳妇儿你问吧!”
戚七勾了一下嘴角,也不纠正二驴子的叫法,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二驴子的眼睛,嫣红的嘴唇缓缓动着,
“那天,你都看到了什么?你看到是谁把我打晕了,扔进那座荒宅的吗?”
此时院子里所有人都秉着呼吸,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二驴子,仿佛也被七七的声音给控制住了,心里都只想着听二驴子怎么回答,也忘了他们都是来幸灾乐祸的,有的甚至是来落井下石的。
而戚安和大伯娘他们却是一脸的惊慌失措,想开口阻止,可发现不能说,一说就露馅儿了,急得团团转,又不知道该怎么办?
二驴子眼神儿已经开始茫然,声音也有点儿飘忽,却依旧一脸痴痴迷迷的,老实的摇摇头,
“没有!我没有看到谁打你,我当时吃过午饭,躺在山坡上晒太阳,快要睡着的时候,听到动静就躲在石头后面,只看到你大伯抗着你,将你扔进了那座荒宅里!”
戚七眉目挑挑,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大伯,眼神并无波澜,却让戚安自乱阵脚,
“胡说八道!我没有!我干嘛要将你扔到那荒宅里!”
“再说谁不知道那二驴子整日游手好闲,谎话连篇,他说的话谁能信!”
小六噘着嘴巴,瞪着大伯,尖声反驳,
“哦!既然大伯都知道他说的话不能相信,为什么刚才他污蔑七七的话,说跟七七有什么关系的话,你就说他有的话也能相信!”
小六儿也没有多想,只凭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说到,
“那要不信都不信,那他刚才说的话也是假的,要信,那他现在说的话也是真的!就是大伯他们将七七打晕了,扔到那荒宅里的!”
“大伯!你们这是想干什么,害七七的性命吗?”
人群中有人一脸了然的表情,有人则被小六的话饶晕了,要都信,那七七跟二驴子就是真有什么事儿,而戚安将人家七七打晕扔到荒宅里也是真的,要都不信,那二驴子的话就都是假的,所以那到底那件是真的?
七七哼笑一声,她才不管他们认为哪件是真的,哪件是假的呢?她就是要乱,乱的一塌糊涂,谁都不能逃掉,到时候谁还来管她?
戚顺和青莲一起走到戚安的对面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眼神里都是愤恨,戚顺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,他一直都尊敬的大哥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?
“大哥!原来是你,你为什么要打晕七七,还把她扔到那鬼宅里,大哥!你为什么要害我家七七?”
“到底为什么啊?”
戚安脸色讪讪的,瞪了一眼戚顺,没好气的开口,说话极冲,一点都没有愧疚之意,
“那二驴子说的话你们也信?我没有,不是我!我干嘛要打晕七七,还把她扔到那荒宅里,我图什么啊?”
戚顺听他否认,一时也愣住了,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啊?大哥没有理由那样害七七啊?
老太太浑浊的眼神儿也闪烁不定,看戚顺他们质问自己大儿子,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呵斥,
“老二!没有听清楚你大哥说了不是他吗?你听不懂吗?干嘛非要往你大哥头上扣屎盆子?你和老三都没有儿子,到时候老了都要靠明儿给你们养老送终呢!还不好好讨好你大哥一家?”
戚七冷笑一声,厉声反驳,“奶!我爹娘还有我呢!给他们养老送终是我的责任,不劳烦大哥,大不了我招一个上门女婿!像大伯这样的,我们家还真是不敢指望!”
戚安哼笑一声,低声嘟囔,“口气不小,能有人要你们吗?一家子废物!”
戚顺和青莲一脸难堪,当初生七七青莲伤了身子,后来怎么也怀不上了,都十几年了,偏方用了一大堆,青莲身子都被偏方给毁了,他们也死心了!
可在农村没有儿子是大事,是丑事!
于是两人没有多说什么,只一脸愁容!
荷花和五月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,生怕老太太注意到她们一块儿骂!
戚七看父母的样子,心也沉了沉,看来没有儿子让父母抬不起来头来啊!
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,她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!反正一会儿什么都会真相大白的!
她回头继续看着二驴子蛊惑的问到,“那你看到我大伯将我扔进去之后,你做了什么?”
二驴子依旧一副自我陶醉,傻笑满意的表情,“我是想进荒宅里看看的,可是我害怕,我不敢进去,所以我就跟上了你大伯威胁他,让他给我二两银子,不然我就去你家告诉你爹娘!”
“他害怕,就给了我二两银子,我就去买酒喝了!”
人群一片哗然,二两银子啊!他们有的一年到头都攒不了二两银子,别说随手就给了二驴子那无赖了!
“老戚家还真是有钱啊!”
“可不,咱们村谁家有青砖大瓦房子,谁家孩子住在镇上读书?”
“是吗?那我怎么听说戚顺和戚平可是平常十文钱都拿不出来?”
“那还用问?他们没有儿子,钱都给老大一家了呗!”
“那戚老婆子心眼儿都偏到屁股上了!”
老太太自动忽略了别人说她偏心的话,只听到人群中都是酸溜溜嫉妒她老戚家有钱的话,不由得抬高下巴,得意非常!
她老戚家虽然姑娘多,就一个孙子,可是她孙子可是童生,今年就能是秀才了,而且,虽然老头子又聋又哑,可架不住他有钱啊!
尽管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老头子还藏了多少钱,可每个月老头子都按时给她一两银子的家用,年底还会多给五两给孩子做衣服,从成亲到现在都没有断过,算算三十多年可是要四百两了!
村里人别说花了,可是见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的!
哼!都是一帮子穷酸样!
戚安又气又急,一脑门子汗,他使劲儿给戚随使眼色,让他阻止二驴子,并开口努力为自己争辩,
“二驴子的话不能信,他胡说八道,他胡说八道,谁家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,一开口要二两我就给!对!他是受了蛊惑,受了七七的蛊惑,故意栽赃陷害我!”
小六儿噘嘴看着自己家大伯,一脸的怨怼,
“大伯!二驴子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你啊!你扔的是七七,是你侄女儿,又不是他侄女,跟他有半点儿关系吗?要不是看到你扔七七,他干嘛威胁你啊?”
戚安被说的无法反驳,只能狠狠的瞪了小六一眼,“死丫头片子,不知好歹,胳膊肘往外拐,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拉上我?”
早晚有一天把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都卖出去,一天天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,不知道谁是你们的依靠!
戚七脸色蓦然一沉,扭头冷冷的盯着大伯,眼神儿幽深又锐利,仿佛直透人心!
“是啊!为什么二驴子不说三叔,不说我爷,不说其他人,偏偏说是大伯呢!所以大伯,你究竟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?”
说着戚七声音放缓,拿袖子擦着眼角,一副很委屈无辜又很可怜巴巴的样子,声音也带着哭腔,冲着戚安哭诉,
“大伯,你知不知道晚上那荒宅里到处都是孤魂野鬼,那蓝盈盈,青冷冷的鬼火到处飘,要不是我父母心善积德,老天保佑,我肯定死在里面,今天的尸体都臭了,也没有人能发现的了!”
若不是自己过来,怕七七小姑娘真的就在荒宅里烂了,臭了,也无人问津!
这下人群中直接炸开了,这,这怎么又扯成了杀人了,这可不是小事儿啊!这老戚家可真是什么稀罕的事儿都能发生啊!
“戚安真的想杀了七丫头啊?为什么啊?怎么这么狠啊?”
“那谁知道?不过不能吧!自己亲侄女都下得去手?平日里看着胆子不大啊!”
“是啊!怎么下得去手,而且他要杀了人,他家元明连书都不能读了吧?”
“呵呵!这人啊,不图名就图利,我可是听说那戚安都在镇上买了宅子了!”
“不能吧!老戚家再有钱也不能那么有钱啊!镇上再小的宅子不都得好几十两银子了!”
“哎!哎!我也看到了,那天我去镇上也看到他从一座宅子里出来,他看到我还赶紧解释说是为了他家元明读书租的房子!难道不是?是他自己买的?”
“那也不能害七丫头吧?而且七丫头不是好好的吗?所以肯定不是那回事儿!”
戚顺听着人群中的议论,也已经伤心愤恨到极点,拖着自己的腿疾步往前几步,踉跄着差点摔倒,他到了戚安跟前,一把揪住他的前襟,语气尽是悲凉与痛心,
“大哥!为什么?我和青莲哪里对不住你了?我虽然腿脚不利索,家里为了明儿读书,省吃俭用,我没日没夜的干活,青莲也从来都没有偷过一次懒,连生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,七七更是打小就没有享过一天福!我们一家哪里对不住你们了?”
青莲气得心口都疼了,浑身发抖,怒瞪着戚安,却无法开口!她真想和他拼了!
他们一家就因为都有残疾,又没有儿子,所以什么都不敢争,也不敢奢求,他们大人还好,七七就因为不会说话,打小就被三琴欺负,三琴打小吃好的穿好的,还从来都不干活!七七却从来都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,都是三琴不穿了,她给七七改改再穿!
吃的就更别说了,好吃的老太太从来都是留给大房的几个孩子!
他们都这样忍耐了,大哥家怎么还不肯给他们一条活路?居然还想害了七七的性命!
幸亏孩子命大,在那鬼宅里一晚上不但没有吓着,还能说话了,不然她都不敢想!
老太太站在戚安旁边,见戚顺发狠,她也不在意,上前一把将他推开,“你发什么疯,这家里的东西原本都是你大哥的,他为什么要害七七?”
戚安听着人群中的议论更加的心中不安了,他完全没有想到,这些人什么都往外说,他一把将戚顺推倒在地上,冲着人群反驳,想都不想的赶紧否定,
“胡说!我什么都没有做!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!还说我想杀七丫头,她不是在这里站着好好的吗?而且咱娘也说了,家里东西都是我的,我干嘛要那么做?都是二驴子胡说八道的!他就是看中咱家七七,想要娶她,又怕咱们不同意才故意耍的花招儿,你们怎么能信?”
他脸色青白,额头青筋直跳,心里悔恨交加,早知道就偷偷再将七丫头解决一次了,找一个二驴子过来,真是靠不住!
老太太虽然一直说家里东西都是他家元明的,可是元明是读书人,若要人知道他独吞家里的一切,对他名声不好!
那天他原本跟自己媳妇儿商量着赶紧将家里这些丫头都嫁了,那样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将家里财产占为己有,他们也好搬到镇上去,省得天天跟老太太一起住,烦都要烦死了,结果被七七不小心听到了!
原本他也没有在意,听到了他也不怕,反正她和老三家的丫头早晚得嫁人,可是谁知道镇上三琴看中的柳将军家居然看中了七七,托人找到了他,说想要她去柳家做他家小少爷的少奶奶!
那怎么可能?
柳家可是这大夏朝里有名的富贵人家,柳家大房可是镇国大将军,颇受皇上重视的,只要攀上一点儿关系,他这辈子可就吃喝不愁,元明当官的门路也有望了!
他怎么可能让七七摊上这样的好事?
所以他才会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将七七名声毁掉,让她没有办法嫁入柳家!他知道二驴子白天喜欢在荒宅那边晃荡,所以故意将她扔到荒宅那边的!想着她自己醒了,跑出来一定能碰到二驴子!
谁知道被二驴子偷偷看到了,讹了自己二两银子不说,事情还没有照预想的走!
他昨天带着三琴去让柳家人相看,回来居然那丫头不但没有被毁,居然还会说话了,而且还这样伶牙俐齿的?
大伯娘也插着腰,昂着脖子,一脸的理直气壮,没有丝毫的愧意,“你们一家子以后都指望我家明儿呢!让你们干点活儿怎么了?还觉得冤枉你们了,有本事自己生儿子,别指望我儿子!”
三琴看着戚顺和青莲,眼神高傲又轻蔑,仿佛看奴仆一样,“让你们伺候我们一家是看得起你们,就你们这一家残废,到了镇上,给人家大户人家做奴才人都都不要!”
戚七怒瞪戚安一眼,平日里温柔的一双眼睛,此时满是戾气,不就是没有儿子吗?外人说三道四的也就算了,自己家人竟然还这样往人心窝子上戳,那就别怪她了!
还有三琴!竟然将自己一家人当做奴仆?
好!好!君子报仇,永远不晚!等着吧!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!
她扭头,压抑心中的愤怒,脸上挂着委屈可怜的表情,一双眼睛红红的,眼眶湿润,梨花带雨楚楚可怜,“二驴子!我大伯一家这样欺负我,你还知道什么,都说出来吧,行吗?也好让大家给评评理!”
此时人群的议论声,已经全都转向了弱势的一方,毕竟不管事实如何,弱的一方最容易让别人同情!
二驴子看着七七那委屈巴巴的模样,原本陶醉的表情也变得心疼不已,他瞪了一眼戚安,又看着七七语气温柔的说到,
“媳妇儿,别伤心!我将我知道都告诉你,你家大伯可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坏蛋,比我二驴子还坏,我二驴子喜欢女人,可我从没有想过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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