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钟后，她最后确认了麦克风关着，往后一躺，闭上眼睛。

太困了，睡会儿再说。

七点钟，宁昭同按了闹钟，一脸困倦地起床洗漱。八点衣着款款地坐上言明方的车，一路上跟薛预泽一起看合同签了几个字，九点准时到公司，径直走进楼梯。

楼梯间里的期南员工忍着笑看boss把两个人拽出电梯井，互相挤了挤，让ceo夫人能有个落脚的地儿。

这楼太老，当时没修专用电梯，现在也不好加。

进了办公室，宁昭同撑着的一口气就散尽了，一屁股坐在真皮座椅里，满脸欲绝：“小言，咱们上午什么时候下班啊？”

言明方抱着一摞文件过来：“您随时可以离开。这些是十点开会前您可能需要看一下的资料。”

“？”宁昭同坐起来，“要开会，我能走？”

言明方想了想：“您不想开会也没人管得了。”

“……可恶，”她喝了一口咖啡，坚定道，“我是不会认输的！”

半小时后。

宁昭同看着水草缸里的金鱼双眼放空，问椅子上的薛预泽：“金鱼需要上班吗？”

薛预泽看了一眼镜头：“不需要吧。”

“那我能当金鱼吗？”

“你有没有听说过，鱼的记忆只有七秒？”

“听说过，”宁昭同点头，眨了眨眼，“金鱼需要上班吗？”

“……”薛预泽沉默了一下，“我是想说，这是个谣言。”

“……”

宁昭同认真：“我是想说鱼比我厉害。金鱼需要上班吗？”

薛预泽扑哧一声笑出来，把咖啡喝完起身：“走吧，开会去了。”

一个会十点开到十二点，休息半小时后继续，从十二点半开到晚上六点。

下班后宁昭同满脸失神，对副驾驶上的薛预泽道：“我这辈子最讨厌两件事。一个是开会，一个是上班。”

薛预泽把摄像机支好：“那现在这样，不用真正开会也不用真正上班，每天体验其他人的生活，是你想要的日子吗？”

她瞥他一眼：“这是我的节目。”

薛预泽不为所动：“今天我当摄影师，就回答我一下吧。”

“好吧……还好吧，”她侧头，看向窗外万家灯火明明灭灭，“看看别人的人生，体会下人家怎么活的，可能……就知道自己要寻求什么意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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