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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“菊姑姑曾对我提起一位‘筠郎’,今日你唤他‘筠兄’,我便猜着与孟少司是同一人。”“菊姑姑?”梁穹道,“菊姑姑是如何提的他?”成璧知道又要提及他的黑暗往事,提前告了个罪:“那时她夜宿府外,菊姑姑苦劝无果,便长吁短叹,说若是筠郎在此劝解,她还可听上一听。”梁穹垂下眼。当初如果孟筠在,没准儿真能劝动她。可是孟筠既在,她会否还会执着与赵熙衡联姻,尚未可知。既然瞒不过成璧,梁穹索性实话实说:“你猜得不错。公主当年做帝姬时住在葆懿宫,孟筠是她蒙官。”“果然……”成璧早已猜到了,皱眉道:“我就觉着这个孟少司气度非凡,举手投足与常人不同,既是帝姬蒙官,那就解释得通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公主……就是他开的蒙吗?”梁穹点头。蒙官并非官职,其实是个诨名。贵女闺内皆设有蒙官,往往会有个类似“侍书”“侍琴”“侍学”的帽子,无所谓叫什么,归根结底只有一个任务:待贵女即将成年时献身,为其开蒙,传授云雨之事。他们往往少年入邸,与贵女长在一处,伺候饮食,相伴读书,结成深厚感情。初次遗精后滞势,并开始饮用抑制男根生长之药。诸多准备,只为保开蒙那夜无虞:感情深厚,则不会粗莽行事。男根受抑,则不会因粗壮伤身。一夜云雨,传授女男之欢,为免贵女耽于一人,蒙官便被送往他处,往往此生不再重返故地。故而在民间,蒙官又被戏称为“一夜郎”。“孟筠六岁时经先皇选拔入葆懿宫,八岁任侍书,开蒙出宫时是十七岁。公主以他为兄为友,对他很是信赖。菊姑姑说的不错,若孟筠还在,大概她不会对赵熙衡如此执着吧。”梁穹的话让成璧沉默半天,才道:“为何从未听她提起过此人?”
梁穹道:“筠郎走后,她虽伤心,却不敢表露,说来都是历史遗毒。皇室向来对蒙官的处理手段偏硬,若贵女耽于一人,甚至求留蒙官,便是其开蒙之失。从前蒙官因此受杖毙、充军者皆有,公主不提,不是她心中无此人,只是有诸多顾虑。”她一定是想拖到自己开府,有条件保护对方,才将孟筠接到身边,故而早早打听到孟筠在何处任职,府邸刚成就去表明心意。可孟筠并不应其所请,一门心思扎在司造局,牌子也闲置了四年。“过去不提,是有顾虑,如今不提,是记不起来了……”成璧意识到其中关节,唏嘘道,“孟少司今日不是失神,大概是无措。作为蒙官,同公主再次相认是何等罕见之事,公主却不记得他。”比起这些共情和同感,梁穹倒是犯愁别的事。“孟筠是先皇为公主挑选的人。纵然先皇辞世多年,对这些下人的影响丝毫不减当年。他若想插手府中内务,怕是会和我起冲 本章尚未完结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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