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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眼睛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脊:“不一定这么悲观。可能你刚开始是囫囵吞枣,但总有像现在这样的时候,让你醍醐灌顶,觉得很有趣味。如果真的连读都没读过,也就没感受的前提了,比如我。”他的音质一向是偏冷调的,带着一点儿慵懒,总让人觉得漫不经心。但此刻却温润干净,淙淙水流般清澈明朗。
柯简说不清楚为什么,内心竟有些感动。像是她天马行空又毫无意义的琐碎想法,都得到了郑重的回应。宁寒柯掏出耳机,给了她一只,“要听歌吗?”柯简点了点头。耳机里的音乐有些沙沙的杂音,能听见清脆明亮的钢琴声,但总觉得离得有些远。柯简知道这首曲子,“flower dance”。但是没有开头的男女对话,却有清脆的鸟鸣声,是她从来没听过的版本。柯简没说话,认真地聆听着耳机传来的音符。这首曲子原本空灵唯美,轻快、愉悦却也温柔,但此刻却似乎加快了节奏,变成了另一种演绎。没有那么多似有若无的婉转与柔弱,反而饱满热情,每一个节奏起伏都果决有力,仿佛狂风里展翅的鲲鹏,曲到低处,又似轻快灵巧的雨燕。没有什么柔情,甚至略有些冷硬,但透露出难以言喻的蓬勃生命力。柯简笑了笑,俩人都没说话。石壁上方设有木栅栏的走道却突然传来了踩过叶片的脚步声,紧接着,是几个人的交谈。虽然声音不大,但在空旷的山谷里也能被听的一清二楚。“上次,我去办公室亲眼看见的,她写的贫困申请书里,说她父母在她小学就离异了,家里还有个老人,很穷。估计过得不容易吧。”是林紫涵的声音。“但这种单亲家庭长出来的人,几乎都有性格缺陷吧,我遇见的几乎都是。”“啊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呀,有次还借我笔记。”“不不不,像她们这样的人,平时伪装地很好,但一旦戳到痛点,说不一定怎样自私可怕呢。”“怪不得她刚和陈灵珏一起走。”“物以类聚呗。”宁寒柯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,倏地就要起身,柯简抓住他的衣袖,脸色平和地朝他摇了摇头。等人终于散去,柯简摘下耳机,温声朝宁寒柯道:“这个曲子是你自己弹得吧,挺好听的。”宁寒柯烦闷地点了点头,刚宁静而惬意的脸色现在还阴沉着,“你不去?”柯简明白他的意思,但还是摇了摇头,“跟她们理论?说我不是这种人,我没有什么性格缺陷,你们在背后嚼人舌根很无聊很恶心?”“没用的。”柯简起身,拍了拍衣裤上的碎屑,“大家都活在偏见里,靠自己赋予现实的意义来感受、解释现实。”“而且,比这更难听的我听得也多了去了。”柯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,拎起了书包,甚至还跟宁寒柯讨论起了刚才的歌曲,“你是不是改了旋律?感觉节奏变快了许多。”“嗯。”宁寒柯闷声道,“本来想多弹几首录下来,再发给你听的。”柯简笑了笑,“那我可以再期待一下。” 坏骨回到大巴车上, 宁寒柯将卫衣的帽子盖上,直接偏过头闭眼睡了。陈科本来想找后面的人一起组队玩狼人杀,但看宁寒柯一脸冷郁, 竟难得没有打搅, 甚至有意地压了压声音。前座的林紫涵偶尔转过头,似乎在好奇他们在玩什么。“班长, 你来吗?”有人问。林紫涵微笑着 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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