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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。
不过,她从来要有机会认得我周围的朋友的一个,想起来都会问。她对赵宽宜一直好印象,不知我俩关係数度地变化。
如今当是。我便一如既往和她敷衍:「最近当然有。」
母亲倒追着问了:「昨天有没有?」
我耐烦地反问:「你问这些要做什么?」
母亲对着我,张了张口,但有一下才讲出声音,缓缓地:「没什么事——没事,哦,我是想到了,他上回送礼物给我,那…是不是也该回给个礼物给他妈妈?」顿一下,忽欢快起来,「我最近看到一件珠宝,也许可以——」
我打断:「不用了,他妈妈很挑剔,送不好不如不送。」
母亲默了一下,道:「那请他来家吃个饭?怎么样?他好久没来我们家了吧?」
我真觉得烦躁。
「请他来做什么?他没有空的。」
母亲沉默了。
我亦安静,看她鬱闷似的脸色,缓缓情绪,开口:「他有公司要管,应酬多,我有时都不一定找得到他。」
「我知道,我也是提议,我没有一定要约到他来。好了,你要休息吧,我不跟你多讲了。」母亲叹道,就走了开。
我的情绪被仓促地推到了无奈。
胸中一团乌烟瘴气,但不能发作。要再回应没完没了。但有时不回应,又显得我的没耐性。对着这样一个母亲,儿子怎么做都不能算对。
这一想,实在该要佩服赵宽宜。他的母亲比我母亲,更更难应付。
下午销假,进办公室,一堆事情等着办。我紧守岗位,不敢稍离办公室一步。
秘书elin进进出出许多次。她穿一双高的细跟皮鞋,大概走得很累,端咖啡来,对我暗示请勿要拿星期一休假,别说半天,一个小时都不应该。
我笑:「万一有不得已的事也不能请?」
她露出专业笑容,临出去时道:「但今时今日还未到不得已。」
我望她背影叹气。都怪早上太难清醒,不慎说出了请假的真正理由。宿醉,在男人身上为一个很罪不可赦的理由。
距离下班还有两小时多,假若我拖延未做完,妨碍自己下班不要紧,妨碍到旁人,可能明日就无一杯咖啡好喝。
我继续翻看文件。翻过一页就停住,因驀然想到上午和母亲的谈话。
心思一时不能在专注回去,我乾脆拿一根菸抽。
坦白说,我其实不太担心。母亲应不至于想到深的一层。况且,很多年了,赵宽宜不曾到过家里。
有时一些应酬场合,母亲陪父亲去,偶尔会碰到赵宽宜。不管我那时和他关係差不差,他跟母亲至多客套,谈不了两句,说不准,和父亲聊得要多些。
我想了想,拿手机。
另一端响了好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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