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充斥整个鼻腔，这味道比舔了口芥末还要冲。

江莱不喜欢，皱起了眉，但在出电梯的那一刻她又假装没有任何不适。

她环顾自周，没看到林芷，倒看见了和林芷很像的中年女人，她背有些佝，坐在长椅上，两鬓生着银丝，头发也没有打理。

江莱提着水果走过去，她知道这里住的是特殊病人，她连走路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，生怕叨扰。

“您好，您是林芷的妈妈吗？”

女人抬起头，双眼浑浊无神：“你好，我是，请问你...”

原本练习很多次的得体笑容，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不会笑了，对着一个丈夫还没脱离危险的妇女笑是不是不太妙？

“呃...我是林芷的朋友。”

林母听说是女儿的朋友，强撑起笑容：“啊...你，你有什么事吗？小芷不在，她去...”

林芷去了公安局，可林母不想说，她知道这样的家庭对女儿来说是累赘，她已经很拖累女儿了，女儿在外面唯一的尊严，身为母亲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。

电梯门打开，林芷从电梯里走出来，长发扎低披在身后，她抬起头，看见江莱后定在了原地。

“小芷，你朋友来找你了。”

江莱看见林芷，站的笔直：“林姐。”

林芷把从外面带的饭递给母亲，然后回身看江莱：“嗯...带的什么？水果啊...里面那个嘴都张不开，你拿回去吧。”

江莱也不尴尬，把水果放在长椅上，说：“给伯母买的。”

说完，江莱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。

真聪明！巧妙地化险为夷！

林母看向女儿，等着女儿说话，林芷犹豫了下，对母亲说：“妈，人家买给您的，您就收了吧。”

江莱抿着嘴，等待林芷下一步指示。

“妈，您回家休息，今天我来守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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