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呢？”

“妖主虽死，灵魂却没有消弭，有人说他是转世投胎去了，没人知如今他在何，或许就在你我边，或许，方才就与你肩而过。也有人说，他担心那些替他守护王座的飞升境，今生犯诸多恶业，没有来世，所以主动替他们揽了血债，慢慢偿还。”

姜染把包叼在嘴里，路过拥堵的天桥，忍不住叹，“老掉牙的故事说了几百遍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听？”

他散步似的在市集晃了一圈，讨价还价后，用收妖尸赚来的金沙买了一袋米，一路气吁吁地提回了棺材铺。

姜染打细算地过日，只因棺材铺里来了四个废：

其一：小瘦弱天真烂漫，一顿要吃十碗饭！

其二：醉鬼一个，烂命一条，成天在门摆烂！

其三：初一十五休沐，其余时间都在泡脚！泡脚！泡脚！！

其四：吞了多少天材地宝，却还在蜉蝣境徘徊了几百年的修炼废柴！

其五：灵智未开的傻一个，每天不是发呆就是戳蚂蚁！

他刚一门，小瘦弱的那个丫笑嘻嘻地凑上来，贴心地接过沉重的米袋。

姜染往前走了几步，踢走散落在地上的空酒罐，端坐在柜台上的那位正在泡脚，成天栖在他肩上的夜鹭约莫是渴了，落来喝了几洗脚。

再往前，就是一间小院。

蹲在墙角的小傻听见声音，抬起来看了他一后，又自顾自地戳起了蚂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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