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回连染衣都看不对来了，他眉皱的更，冷声问：“抖什么，照实说就是了。”

那婢女过了半日才镇定了来，抬看了染衣一，才支支吾吾地回答：“莫谷主说……她说……她明日就要走了，走之前想去城里逛逛……想问庄主有没有时间……她好顺便和您辞行。”

此时秋已一月有余，几场秋雨过后夏暑以消，又不至秋，虽正是正午饭后，天气却是秋气。

莫筱掀开车的帘，朝着车外望去，蹄“哒哒”的一路从街巷跑过，掠起一阵清风，风里已经带上了桂的香气。她眯着理了理颊边被风了的发，心很好的样。

染衣坐在车的另一边支着看她，过了半日才幽幽地开了：“你说明日就要走了是什么意思？”

莫筱听见动静放了帘回过来看他。对方支着，面容清瘦肤苍白，眉鬓，一双狭凤角微挑带着几分妩媚。但他此刻微微蹙着眉，神冷峻与她过往的想象里又不大一样，好像昔日那个带些孩气的少爷，一夜之间就成了一个能肩负起整个山庄的男人了。

“心月原话告诉你的？”心月就是那个被染衣派去服侍她的婢女，莫筱皱了皱眉，似乎有些大惑不解，“我这么跟她说的时候她好像被我吓坏了，我还以为她会掐去尾的跟你说。”

“多问了一句，就都说了。”染衣不置可否地随答了一句，又瞥了她一，“你故意的？”

“什么？”莫筱愣了愣似乎不知他指的是什么，但很快就反应过来，笑了笑脆地承认了，“不这么说她怎么肯去找你。何况我来的第一天她帮着你戏我，还偷偷帮你把珉玉给我的玉佩给偷来了，这些我可都还记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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