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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并非远离海岸带来的恐惧,而是如同许多年前,那张扬带笑,令人难辨爱恨的女声。“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?”薛培失色大叫:“阿宁!”“真让我一通好找啊,小薛培。”见她无恙,薛培连日来的委屈当即涌现,更怨她执意抄近路使两人分开多日。眼下也管不上脱险了没,只嘴上不饶人地喝斥一番:“你眼里还有我吗?抛下我小半个月了,为了救你我甚至被流放大海!到头来一句道谢也不讲,还小薛培呢?你到底将良心置于何处!”沐攸宁将带来的绳子捆在木伐上,边替他松绑边应道:“有啊有啊,眼睛里连半颗星星都容不下,这不就只有你吗?”薛培轻易被顺了毛,重哼一声,扭头顺绳子的方向望去,从岸边一大一小的身影中察出危机。“阿宁。”“怎了?”“没我的日子很快活啊。”沐攸宁也警觉起来,生怕他撒野,当下住了手,从蹲姿换改跨坐他腰腹之上。“小没良心,没看出为找你我弄得浑身脏兮兮吧。”薛培瞇眼打量,知她为救自己选择深宵落水,艰难游来,湿衣紧贴在皮肤的当下,他仍分不清她所言真假。她似乎能为人做许多事,哪怕中间不夹带丝毫情意。从来都是这样。薛培眼神渐冷,语气极为哀怨:“见异思迁。”沐攸宁提着匕首慢慢割开绑绳,弯唇轻笑,将对方的怒气息数全收:“我说没有,你也不会信。”她把话说得笃定,却激得眼前少年高竖身上的尖刺,堵在心间的不甘全化成无从宣泄的怨怼。在腕间束缚消失之际,薛培便已伸手掐住她下巴,蛮横地将人扯向自己,仰头封上她的唇,撬开齿关,发了狠地掠夺属于她的一切。薛培双眼紧闭,像过往那样去寻她的舌头,或舔吸或啜吻,忘我地纾解胸中郁痛。沐攸宁不紧不慢地回应着,任耳边呼吸声如何地重,自始都张着嘴任他肆虐,偶尔才以舌尖追上去,缠上去,挑逗过后又退回原地,引得人心痒。她的游刃有余无疑于架在薛培脖上的钝刀子,彷佛嘲笑着他的无能,再如何追赶都无法据为己有。事实亦如是。正如无法打捞的天上月,再不甘也只能看它高挂夜空,故薛培才会气愤至此,憋屈至此。似乎是下定决心要报复,薛培忽地偏头在她唇瓣咬了一口。“嘶——”尝到腥甜,薛培便停了动作,定定地望着她:“你从来没把我放心上,我知道。”“我不在乎,只要我还在,那些人就近不了你身边。”他边说边加重手上力度,直将她下颌压出绯色:“可是,才过去几天啊?”“阿宁,你不能这样无情。”沐攸宁没想到他竟会气成这个样子,握着匕首把绳子全割断,有点无奈地摸了摸被咬破的地方,问:“罚都认了,还生气?”薛培终于现出笑意,他松开沐攸宁下巴,指腹点在她唇上的伤口,将朱色均匀抹到自己的嘴唇:“想得美。”“真小气。”沐攸宁听他语气已和平常无异,敷衍两句,趁势扯了扯捆在木伐的绳子,让辛沰将他们拉回岸上。薛培望着岸边愈渐清 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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