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，陈慕颜收拾桌子的手猛然停下，良久，她假装冷静道：你把地址发给我。

她看着程问发来的地址，没有半分拖延，匆忙叫了辆车就去了。

赶到医院的时候，程问正站在房门外，见陈慕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，刚想打开门让她进去。

陈慕颜左手撑在左腿膝盖上，右手摆了摆。别开门了，让他好好休息。

缓过来的时候，她才慢慢靠近房门。

她隔着窗户向里望去，于砚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，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。

她瞬间哽塞，道：他经常这样吗?

程问扭头看了她一眼，回答：以我们这样的身份，这都是家常便饭。

陈慕颜没有说什么。

程问继续道：你不进去看看他吗?

她笑着叹了口气，不用了，我在这看见他平安就好了。

说完就离开了。

程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感疑惑，明明两个人都放不下彼此，却为何越走越远。

后来，于砚生醒来的时候，程问把陈慕颜来过的事情告诉了他，他没有太大的反应，只是责怪程问不应该告诉她。

三天后，于砚生出院那天。

天上下起了蒙蒙小雨，于砚生站在走廊伸出手去接，却只感受到了它的冰冷。

程问用手挡在额前，一边跑过来一边吐槽道：这雨下的那么凉，是快要入冬了。

是啊，就快要入冬了。

走出医院的大门，于砚生却停了下来，四处张望。确定没有看到想见的人，才甘心离开。

只有程问知道，他是在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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