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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不再多问,察觉到宁泽显然的敌意后更是坦然迎上那审视的眼神。
站在中间的梅沉酒嘴角抽搐,对这莫名的较劲头疼不已。宁泽算半个倔脾气,祁扇也不是善茬,偏生这两个人碰到一块儿。半晌,她翕张着唇,终是开了口,在下...
在下今日能邀到梅公子赏景,还要多谢宁大人相送。如今风雪转小,我也不好耽搁,只是辛苦宁大人在山下留候了。话毕,祁扇就朝梅沉酒一笑,径自擦身离去。
梅沉酒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,与宁泽对视一眼后提步跟上。
梅公子可知这山的名字?冻得惨青的石阶上落下一双乌皮靴,轻柔的声音似乎要随风逸散。白衣纤尘不染,唯有下摆一围的回字暗纹被雪水濡湿,隐隐透出银灰的色泽。
梅沉酒攥紧下裙的手一松,站直身后从半山腰往下望去。果真如宁泽所言黄沙莽莽,就连成片的关城也微若星点。她开了口,无端有股落寞,我从未来过邢州,自然也不知这山的名字。
祁扇听见身后渐渐没了声响,仅余寒风穿袖而过。他脚步一顿,转过身正对梅沉酒,既然如此,我便自作主张替梅公子说一说这依木山了?似是怕人在山间听不真切,他微倾身,将她完全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。
梅沉酒刚想拾级而上,抬头便于祁扇四目相对。他将她眼前还未透亮的天色遮得一干二净,梅沉酒不知祁扇是有心还是无意。她略一点头,笑道,那就有劳了。
祁扇见梅沉酒答复后收回视线继续看景,眼中若有所思。紧接着他转过身,继续前行,此山在北梁典籍中少有记载,我四处查阅,才在一部东凉物志图谱上找见。原来依木山非依木,是为遗母。
早听闻东凉人好崇拜。把山视作遗落的亲族,也算情有可原。见着祁扇稳当地踩着台阶向上,梅沉酒深吸了一口寒气抬头望向将晓的天际,嘴角慢慢浮起冷笑。她并非是个三岁稚儿来听祁扇讲这些奇闻轶事的,邢州一事错综复杂,他竟有心思来与她谈天说地。
梅公子说的不错。此山虽为支脉,却是东凉的母山。祁扇思索片刻后接着道,正元百年间,依木山的确也曾归属东凉。
正元...梅沉酒弯腰提裙,右脚向上迈了一步。她正想顺着祁扇的话应下,却在张嘴那一刹那生硬地改了口,恕在下见识疏浅,正元莫不是北梁的年号?我生在南邑,未曾听闻正元一说。
若她没有记错,正元二字仅用以记述北梁统历,而晏佑对南邑坊间流通的书籍严加管控,像商家嫡子这样身份的普通人应当难以得知此事。
梅沉酒闭了闭眼,旧时宫中所藏的北梁籍册不在少数,后入商府又知商崇岁原是北梁出身,正元一说如影随形, 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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